隆巴顿夫人:“我亲眼见到你们在回房前互道晚安,怎么,你还得再说一遍才管用?”

纳威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什么,芮妮听不清楚,隆巴顿夫人却听得明明白白,她提高了音量警告自己的孙子。

“我可没教过你在深夜去爬女孩的房门,别以为成年后便能——唉,你却这么忍耐不住。”

门这头的芮妮忍不住感到脸颊发烧,她能想象出来一门之隔的纳威如今又该脸红成什么模样。

不过她从小认为这事寻常,做不做的只为快乐,如今也只是为被逮住的纳威感到怜悯又好笑。

“奶奶!”纳威也提高了嗓音,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我没有要去——要去做什么,她前几天收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遗物,心里一准儿难受,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你能这样想,那最好啦。”隆巴顿夫人说,“尊重她的身体和灵魂,这才是正直和诚实的人所为。不过,我想芮妮现在已经睡着了,你不必再去把她吵起来。”

纳威没有回答,他的奶奶自顾自又说:“现在,你跟我进房间里来,我有另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随着“咒立停”的低喊声,走廊里布下的警报咒被驱除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又消失在隔壁卧房的关门声中。

芮妮将滴答响动的手表系在腕间,又把双手合十拢在胸口,感受指针走动和心脏怦怦跳的相同频率。

无限的哀思已被由人尊重的喜悦冲散——无论是来自隆巴顿夫人,还是已经过世的邓布利多,总的来说,芮妮能够体会到其中被看重的幸福。

过了零点以后,她睡得愈发酣然。

而照耀在她侧脸上的月光转为破晓时微微泛红的光芒时,这个发誓要早起做饭的女孩仍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