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想法,”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刚刚甚至以为你们不欢迎我们。”

稀稀拉拉的掌声从斯莱特林长桌上响起,教职工餐桌上也开始有教授充满屈辱的鼓掌,最后演变为礼堂几乎快要被猛烈的掌声掀翻。

“好极了,”阿米库斯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真叫我感动哪。”

芮妮想要一拳砸烂他的脏牙,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是这样,如今她和这对兄妹算是第四次见面,对他们的仇恨却愈发膨胀。

三张空空的床铺又被填满了,温暖柔软的羊毛被褥铺在四柱床上,上面坐着三个回到芮妮身边的女孩。

但是这间人齐的卧房却充满了寂寥和悲伤,仿佛往日的欢乐都从窗隙溜了出去,消散在阴沉沉的天空。

“我们本来已经买好票了,”曼蒂脸色苍白,浑身发颤地抱着双腿,“去挪威,听说那儿能见到北极光。”

其他人没有说话,都心事重重的坐在床上。

芮妮知道她一定迫切想寻找发泄的缺口,便轻声接话:“那么,后来呢?”

“后来……他们在码头附近找到了我们,指着我爸爸的鼻子,叫我们滚回家去……还当场对他,对他用了钻心咒……”

曼蒂开始小声啜泣,没人会否认她哭声中的悲伤和绝望,但是同样也没人出声安慰她,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印有拉文克劳院徽的深蓝色帷幔,渐渐进入不平稳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