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为了替我证明血统,才被他们带走的,”芮妮忧愁地说,“她本来可以躲得很好……没人会发现那座宅邸。”

“但是一个不受器重的食死徒,又该怎么命令卡罗兄妹呢?”

气氛有些僵硬,但纳威依然倔强地望着她的眼底,仿佛打定主意要让她清醒过来。

“我假设你在质疑我的姨妈是一个杀戮成性的女巫,所以她才获得了神秘人的器重?”芮妮冷冷地说,但没有发怒。

“我明白你的意思……纳威,只是你从未接触过她,她绝不是这样的人,拥有一颗良善的心的女巫不会残害他人的生命。”

纳威没再说话,他也不愿怀疑芮妮的姨妈,但一个加入了食死徒的女巫却不得不防。

于是在今晚仅剩无几的时间里,他们相互依偎在布满灰尘的窗边,任由月光和星光泼洒在后背,心思复杂地享受这安静的时刻。

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以后,芮妮就开始数着腕间的金表过活,她的卧房依旧是避风港,可以帮她阻拦那些不善的目光和刻薄的讨论。

虽然她曾说过自己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不过能够选择的话,她还是想要避免这些令自己心情感到糟糕的事情。

她的好朋友们,帕德玛和莉莎,她们倒是相信她,只是芮妮单方面和她们拉开了距离。

因为她不想连累这两个姑娘,假如她已经满身淤泥,就没必要再把淤泥抹向他人。

眼见指针缓慢挪向凌晨两点三十,那枚紧贴着胸口的加隆陡然灼烧起来。

芮妮腾地从四柱床上起身,丝绒绸被从身前滑落,在其他室友沉睡的静谧氛围中,她披上斗篷,踮起脚尖用雪白的绒袜踩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