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芮妮又惊又喜,尖叫一声像只归巢的小鸟扑上前去搂抱住他,“你怎么——你是怎么从都灵回来的?你怎么又搞成这样?”

“嗬,这不过是小事情,”格雷戈·霍克自豪地说,“只要一点儿小钱,总有客船愿意多给一个位置,更何况我还有护照,比那些真正偷渡的人好多了!”

他绝口不提那道鲜绿色的光,以及那第二场烧毁他第二个家的火焰。

芮妮从他回避的态度猜到一些真相——或许这也是阿比盖尔姨妈不肯直面她的原因,满怀愧疚,带着安娜和司内夫远离了她的生活。

他们不约而同选择向她隐瞒,但芮妮也没有想要刨根问底的心,她乐于接受难得糊涂的生活状态,带着老霍克回到了暂时租住的小屋。

湖边小屋被烧毁以后,芮妮就一直住在纳威家里,她的手上有隆巴顿祖传的月长石戒指,住下来似乎也理直气壮。

但老霍克回来以后,这就行不通了——没道理他们还得接受未婚妻的爸爸住在家里。

所以芮妮和老霍克用仅剩的钱租下伦敦的一间公寓,地理位置一般,街角的风景只有几家破败的薯条和炸鱼快餐店。

纳威经常来拜访他们,帮助这对父女刷墙、铺地板,修缮漏风和破损的地方——即使这些事情只需要芮妮挥一挥魔杖,但看在老霍克对纳威的态度愈发和蔼可亲的份上,她开始假装自己做不到。

“那我们呢?”在又一次拜访时,纳威有些委屈地问,“难不成你想要反悔?”

“反悔什么?”芮妮正在回复读者们的信件,头也不抬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