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怜的男人千里迢迢从意大利偷渡赶回家里,司内夫见到他的时候,他又邋遢又难闻,那是困在渔船脏污臭沟里几夜得来的。
阿比小姐被食死徒逼迫除掉他,只好提前找到我前去阻止这一切——但是,司内夫没能及时把他带走,只能用一只小松鼠代替他抗下杀戮咒!”
但是,这只小动物被迫献出生命也没能救下格雷戈·霍克,杀戮咒的强大使即便被波及的人也受伤惨重……
他毅然决然放弃每日喝药勉强保留性命,他不想再成为芮妮下半辈子的拖累和禁锢,所以他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更加浪漫、理想化的结局。
芮妮想说些什么,但是声音微弱,几乎不成字音。司内夫擤着鼻涕,就连安娜也开始默默啜泣。
“事实上,”等到三人心情平复后,芮妮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从来不怪罪你们,从来没有……在前些天的来信里,他也提到了对姨妈的话:‘替我转告她,那一下就当我偿还娶走她珍贵的妹妹的代价。’”
只是芮妮当日并不理解‘那一下’是指什么,直到今天。
她淌着热泪,使这种悲悯和复杂的情绪充斥在胸膛又说道:“所以,等婚礼当天,你们三个都来,好吗?”
临近傍晚,两个小精灵婉拒了留下吃晚餐的邀请,在大门外只转了一圈就消失在原地。
前去定制婚礼长袍的奥古斯塔和纳威也回到了家里,面对泪眼汪汪、哭得像小孩的芮妮,他们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纳威紧张地问。
“不,没什么,”芮妮拭去眼角的泪珠,“我只是敲定了三位宾客,奶奶,您帮我加进名单中吧。”
“任何你想要的,亲爱的,”奥古斯塔说,把她搂进怀里,“明天我带你去挑选礼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