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是给你的。”
她双手扯着毛巾的两端,呆呆地看着诸伏景光。
“傻了?”诸伏景光笑道。
她仍然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整个人像个石雕。
诸伏景光觉得她的目光有些刺人,心里微微一颤。
“嘿嘿,谢谢。”藤间智总算回过神来,笑道,“那我不客气了——下次我可以翻阳台来你家吃东西吗?”
…
离开藤间智的房间,诸伏景光回想起在她房间里看到的情景:空荡荡的客厅里除了一个立式拳击沙包、一张瑜伽垫、剩下的只有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食物。墙上贴着计划表,好几个训练项目将计划表塞得满满当当的,训练强度之大令他微微皱起了眉。
他走到阳台给自己的盆栽浇水,中途却放下水壶。
生性的细腻让诸伏景光对几乎所有人都温温和和的,但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就算是这个新来的公安后辈,他也是将她算在“普通朋友”“需要照顾的后辈”的范畴里的,也没期待什么投桃报李。
但她今天看他的眼神让他动摇了。
湿漉漉的像是要哭,无奈而纠结,可是又无比坚定,仿佛就算为他去死、她都能毅然决然投身激流。
诸伏景光半蹲在阳台,手里还握着水壶,目光停留在绿植的叶子上。
他忽然很想很知道,她过去的人生。
…
“我出门了!”藤间智又冲了个澡洗去满身的汗水,收拾好自己就出门了,临出门前和房东太太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