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院子里,又看了一眼熟悉的庭院和三层小楼,她翻过的阳台,她浇过水的植物们。

她知道,暂时住在安全屋的意思其实是,暂时接受组织的一段时间监视。

诸星大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手单独拎着一个行李箱,另一手拿着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插着明显被当成书签压成扁扁的一小束干花。

藤间智眼睛一亮:诸星大怎么突然这么有情调?

见她的视线停在他手上的玻璃瓶上,诸星大忽然有些不自在,他长腿一迈,迅速拉着行李箱走出庭院,离开了她的视线。

藤间智眨了眨眼睛,她怎么了他了?怎么跟逃似的?

上次也是这样,在车里莫名其妙凑上来像大狗狗一样闻她的味道,然后又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几秒,忽然就逃也似的远离了她,绿灯亮起来的时候,踩油门的力道都变大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跟藤原拓海去飙车。

当事人藤间智完全没反应过来,但是另一个当事人诸星大却以为她认出来了他手上拿着的玻璃瓶。

……那是她随手摘的小野花,随手装在糖果玻璃罐里,翻阳台送给他的。

诸星大收拾屋子的时候盯着这个放在窗台的玻璃罐看了好久,没有把它放在行李箱里,但打包好行李箱、捆好十字束带、即将离开屋子时,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玻璃罐上,看了很久,才伸手取过放着干花的玻璃罐,拿在手上下楼。

本来不想带上它的,但是他发觉自己比想象中还要舍不得它。

……

总算搬完家,在组织的安全屋却不需要他们自带家具,便把打包好的家具一并放在了地下储藏室,到时候离开去租自己的公寓时可以直接带走。

到饭点时,三个人间出现了微妙的分歧。

“不需要淘那么多米!”安室透下意识阻止了藤间智的举动。

藤间智愣住:“我把夜宵也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