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希望她能借此明白自身到底是什么,彻底解放心灵,但“N”的做法令他不悦。
少女垂着头被挂在那里,周身伤痕累累,她仿佛刚刚从水里被捞出来,血和汗为她披上了血红的外衣。
将束缚装置和药液管悉数扯下碾碎,魏尔伦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还能走吗?中也?”他问,虽然按照他先前的计划,作为计划的最后一步,要由舍弃一切的中原中也亲自完成对玩弄生命的研究人员的复仇,不过他想,如果她的身体负担太重,那么由他来替她完成亦无不可。
因为自己的同类被折腾成这样。
他也很不高兴。
“能。”中原中也缓缓松开牙关,她的嘴唇上尽是血,混杂着期间被她自己咬碎的血肉,艳丽得仿佛涂抹了最鲜艳的口红,“那个王八蛋在哪里,老娘要废了他。”她沙哑说着,捂住唇咳着,十指血肉模糊,指缝间涌出新的血。
甚至无需他来提出诉求,魏尔伦欣慰微笑,他乐见她已经明白了该如何回报这个无理残酷世界以痛苦,“自然,我的妹妹,自然,我会带你去的,他们一个都逃不掉。”他向她承诺。
“我们的诞生不被期待,我们的存在毫无意义,所以,我们要回报这个世界,以无差别的死亡。”
(十五)
“但是,中也不能杀掉N,杀了他,她就不再是人了,”跟亚当循声走在警报声大作的道路当中,太宰治严肃地说,但那严肃仅仅只维持了短短一瞬,“这可是不行的啊,看到作为人而痛苦的中也是我的乐趣,怎么可以被那种家伙剥夺呢?”他以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调说着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