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叹了口气站起身,把手中的两本房产证扔回到那一堆钱上,说道:“你等会儿,我去拿物件。”
葛长贵连连点头,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他也怕唐豆暗中做什么手脚把苏东坡真迹给掉了包,这种事儿在古玩行中可是屡见不鲜。有一回他卖给一个外地游客字画的时候就曾经使过这样的手段,用一幅赝品把那个客人相中的真迹换了回来,到现在那个客人都没找回来,估计也就是个半瓶醋的鉴赏水平,那副赝品恐怕还被他当成宝贝收藏着呢。每每想起这事儿,葛长贵都要忍不住喝上一小盅,外加再骂一句傻x。
不大的功夫,唐豆手捧着那个金星紫檀的书画匣从后宅走了回来,葛长贵一见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可都是钱呀,自己只要一倒手就有最少上千万的利润,就算是常总没有相中都没有关系,自己只要等到下一次拍卖会的时候把它拿去送拍,搞不好还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个傻缺毕竟还是太嫩了,难道他就不知道苏东坡的真迹是无价之宝么?
仔细的检验过匣子中的那幅苏东坡《戏子由》之后,葛长贵和唐豆痛快的进行了交割,如同做贼一般将那个木匣揣进自己怀里,三两步跨过古玩街窜回了聚宝斋。
第96章 患得患失
钱货两清,唐豆望着面前茶几上的一大堆钞票和两本房产证一张欠条,心里却患得患失的不是滋味。
他知道,面前的这一堆资产就已经是葛长贵的全部身家了,也许其中还包括他借来的一部分。
自己这样做真的对么?
他卖给葛长贵的这幅《戏子由》确实是苏东坡的真迹,绝对没有一丝掺假,是他亲眼看着苏东坡在他带去的宣纸上书写出来的,就连装裱都是用的苏东坡老字画的装裱,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就在他带去的那张宣纸上。
那张宣纸是他从唐伯虎那儿索要来的。
苏东坡比唐伯虎早生了四百多年,怎么可能会在四百年后的宣纸上吟诗作画?
如果这张宣纸的真相被揭露,那么这幅字就已经被判了死刑,至于那上面所有的钤印收藏印全都变成了扯淡。
唐豆烦躁的把脸埋进了两手之间,心中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