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布鲁西被气得不轻。
可布鲁斯也不是容易服软的人:“我不用麻醉。”他重申道。
“有什么关系!”布鲁西烦躁起来,“只是局部麻醉,过上几个小时就会完全失效,根本影响不到其他的事情!”
会影响,布鲁斯在心里答复。
不仅仅是因为麻醉会让他遗忘受伤的痛楚这种有点中二的原因。
——如果刚好这几个小时内,有罪犯想要搞事呢?被麻醉的肢体比正常情况下会迟钝许多。这一点点差错,可能就会造成巨大的遗憾。
布鲁斯在这一点上毫不退让。
两人僵持。布鲁斯手掌捂在伤口上,不在意没有经过清洗的手掌再次污染了伤口表面。
布鲁西烦躁地跟他对视:“松开!”
“……”
布鲁斯盯着他,没有动摇想法的意思。明明布鲁斯身受重伤还发着高烧,明明应该是苍白虚弱的,偏偏靠坐在手术台上的姿态就能轻易传递出他的坚定——他看过来的神情甚至有点宠溺的意味,像是包容布鲁西和自己闹脾气的行为。
担心布鲁斯的伤势这一点,就让布鲁西落在了绝对的下风。
“松开。”布鲁西软了语气。
布鲁斯能够不在意伤口感染恶化,布鲁西作为医生却很难袖手旁观。他气得要死,还是不得不向布鲁斯妥协。
“我可以暂时不用麻药,”他说,“但是一旦发现你承受不了,我会随时打破承诺。”
“现在松手!”
得到想要的答复,布鲁斯才不在意布鲁西的态度恶劣。他任由布鲁西重新为自己冲洗伤口,甚至还有余裕转过头,对站在旁边沉默的阿尔弗雷德笑了笑。
“要更粗一点的线。”布鲁斯又拦住了布鲁西,“不然伤口容易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