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太宰先生还没把丢掉的脸皮找回来吗?
太宰先生洗白了黑手党身份,住处当然也不是原来一个,让她惊讶的是这竟然是她自杀前烧掉的公寓,无论是房间布局还是家具样式都那么熟悉……这该不会就是以前那套家具吧?可她明明都烧了。
记忆太过久远,希尔已经记不清了,也许她还记得喜欢这个少年时五味杂陈的心情,一些细节却早就遗失在时间河流中,比如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同样是成年人的太宰治穿上司的衣服不会有违和感。
她来到衣柜前打开它,果不其然曾经是一衣柜白衬衫黑西装裤,现在是一衣柜白衬衫修身马甲驼色风衣。
某种程度上,太宰先生真的很省心啊。
希尔取了衣服放进纸袋中,转身离开,余光扫过某个地方,脚步停住。
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相框,照片上的人是希尔本人看了都陌生的一张脸。
她在港黑没照过照片吧?啊,还是有的,有一次银给她过生日,有一张合照,咦?银呢?被太宰先生抠掉了?
别告诉她,太宰先生在卧室床头柜上放一张她的照片是怀念她这个老部下。
希尔转身离去。
眼底没有波澜。
就这样吧,不要去想了,做好本职工作要紧。
她提着袋子回到社员宿舍,钥匙插进门锁的时候想到屋内的人,心中犹豫了一秒,终归还是若无其事的打开门,并说道“太宰君,我回来了,你的……你在干嘛?”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她语气中的沉重完全消散,化作了某种无奈。
价值不菲的衣物散落的到处都是,本该将它们穿在身上的男人抱着靠垫窝在沙发里冷得瑟瑟发抖,脖子上腿上胳膊上都缠着绷带,像个绷带精,期待的目光投向她,仿佛找到了归依和靠山,所有的委屈和受伤都能毫无保留的交给她。
“希尔酱,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