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我们是明着来的,没有挑拨别的势力围剿死屋之鼠,也没有暗杀你,你说呢?”希尔不为所动,平静地回答。

他轻轻叹息,开始摸牌。

“你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你。”

这是个陈述句。

希尔:“你很擅长打情报战,利用信息上的优势发动攻击,侦探社迎击组合时, 你把侦探社所拥有的异能知道个七七八八,前几天袭击了港口黑手党四大干部之一所在的游轮,拿走了关于他们的异能情报,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找到我头上。”

“我的异能与中原先生的异能碰撞产生特异点导致世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你手中的很多情报都过时了, 这种情况下信息如果不立刻随之更新,你的下一步就会不那么明确,因此,就是今晚。”

费奥多尔一边听一边理牌,哪怕自己的行动被预测得如此彻底,也没有露出难堪的神色,反而似笑非笑来了一句:“我同太宰打交道的时候,他就没有你这么多话。”

好似在说她卖弄,太宰治不大开心,正要怼他,却听到希尔说道:“侦探如果不把推理说出来,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分别呢?”

太宰治瞥了费奥多尔一眼,弯着眉毛笑,又好看又无害:“费奥多尔君,二筒。”

越来越烧脑的局势让他的精力很快回到牌局,费奥多尔心中飞快算了一遍,江户川乱步和希尔都在针对他,太宰治喂给希尔牌顺便针对他,这牌简直没法打。

费奥多尔不是生手,混迹于赌场时什么都是一看就会,一会就通,从无敌手,唯独今天,一遍又一遍翻车,不断拿出筹码给三个人。

一个小时过去就输进去相当可观的数目,爱伦坡在旁边看着,明白这就是希尔所说的为组合讨回死屋之鼠霸占的部分财产,心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此下去,费奥多尔处于劣势,但他竟然还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