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耐心的听她说完一长串,才说:“希尔。”
“嗯?”
“说人话。”
希尔:“您看,您都听不懂了。”
他嘀咕一句不要对他用敬语,继而说道:“你想说的,无外乎是什么感情是失败者的生理缺陷。”
“还有,人动情时会自然合成苯基乙胺,所谓的爱情物质,从结构上和功效上与苯乙丙胺十分相近,后者的商品名是一种有名的毒|品。”
她把爱与毒|品并列,表示它们都是危险之物,不应该随便触碰。
再怎么婉转,拒绝的话都不可能不伤人的。
太宰治说:“曾经,所有人都劝过你,为什么还一条路走到黑呢?”
希尔回答:“那是我看不明白,您也看不明白吗?”
“明白啊,但是希尔,理论和实践是不同的。我十六岁才有了第一个朋友,十五岁才第一次体验被人爱的感觉,才有了爱人的感觉。”
他不觉得迟,只是什么都是第一次,错了就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十五岁。
希尔的心骤然一缩,她没想过这个可能,简直比太宰先生喜欢她更难以置信。
如果他是从那时开始的,那么她为他所产生的所有不安与绝望,期待与失落都是为什么?
那一晚以为得到他的回应而欢欣雀跃,第二天一早的抛弃到后来的心如死灰,又是为了什么?
“希尔。”他抬起头,目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