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一页纸用完，他翻开下一页，书自动合理化故事走向，他的目光落到某些字眼上时，表情凝固，眸中翻涌着暗潮，那是连光都驱散不了的阴霾。

希尔扫了一眼，并不意外，一个人想死，总会找到办法的。

而一个人不想她死，也会用尽心思，希尔就眼睁睁看着他写下了多种可能性，连那时正在洗白的他自己都搬了出来，可惜无论如何都无法成立，她死路一条。

从正午到日落，他再次翻到转折一页，落笔，开始钻空子。

[希尔跳下去没有死。]

[不成立。]

[希尔跳下去受了重伤，濒死。]

[可能成立。]

大概是这个可能来之不易，他的脸上没有喜色，斟酌再三写下一行字。

[她遇上一个能开导她的人。]

[可能成立。]

[年长的女性……]

能开导她的人一定会在她心里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他必须警惕这样的重要转化为爱。

[富有权势或财力……]

这样才能让重伤的她得到救治。

[智慧。]

他补充了很多条件，一言以蔽之就是拥有顶尖智慧的女人，因为聪明人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势都唾手可得。

[可能成立。]

什么是可能？

无所不知的人也算不到的东西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