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希尔仍未能知晓他们说了什么。
第二年,太宰先生的症状依旧没有减轻,甚至还越来越严重了,在看到她的指甲师换了个男人后,表示做个假指甲而已,他也行的。
不仅如此,他觉得染发的重任也可以交给他,希尔原本是黑发,染成金色,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出来黑色发根。希尔表情恍惚的坐下让他折腾,倒不是真的相信他的技术,而是可有可无的事她都随便他,不想与他争论罢了。
只要他别把她弄秃。
结束后,他拿着梳子梳理她的长发,递给她一面镜子让她看看,希尔望着镜子中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自己是他精心打理过的芭比娃娃,被他倾注了所有心血。
第三年。
她是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就像镜花说的那样,他确实不是个科学可以解释的存在。
“希尔觉得我打扰到你了吗?”他摸摸她的头,掌心干燥温暖,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令人心醉的温柔。
“没有,我觉得你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织田先生给迷茫中的太宰先生指了一条道路,让他去帮助弱小,拯救他人,但是他不能从中得到乐趣就无法摆脱孤独。
她一直担心这件事。
她也不觉得单方面的付出得不到丝毫爱的回报会是健康的状态。
太宰治微笑,还是那句话。
“希尔,别担心我。”
他想起,失去希尔后,他喜欢一个人读希尔读过的那些情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控告您无视爱情,一味逃避,唯唯诺诺。我判处您终身孤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