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有撕下贴纸时留下的胶印,”少年看向魏尔伦的衣角, 那里有一处不明显的深色,“你的大衣湿了。”
魏尔伦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角。
“半个小时前,有人搬着一箱鞋套往门口那里去,也就是说外面下雨了, 这种天气一般商家会多套几个袋子, 现做的食物为了方便客人食用,不能用胶带,大多会选择在封口处粘一张贴纸, 这种贴纸一般都是很容易撕开的, 但是外面下雨了,而你外国人。”
红色的玻璃珠转到了魏尔伦身上,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因为是外国人, 所以不习惯日本的过度包装, 多半会在回来之前就拆掉外面的袋子, 雨水会洇湿贴纸,让本来很容易被撕开的贴纸糊成一团,所以他的手指才会留下粘胶的痕迹。
“那么,为什么是鲷鱼烧?”
“能放进大衣里带进来的,总不能是拉面吧。”
金发的男子发出长长的、沉重的叹息:“秋人君,你不能总是这样,这样就失去惊喜感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红色的玻璃珠里渗出一抹光,他弯起眼睛:“抱歉。”
那种被非人之物的凝视的冷意被冲散。
两人之间平和的气氛,差点让人忽视了其中一人完全被限制的状态。魏尔伦把鲷鱼烧放到了少年的腿上,温柔的仿佛是一位真正的好哥哥。
“你想好了吗?”
“什么?”
魏尔伦以为他在装傻,用不赞同的表情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位不懂事的弟弟:“秋人君,忘了吗?如果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就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
才不是,要不是魏尔伦带人把他抓走,他早就称霸贫民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