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晞清脆的答应了一声。
肖宇梁明白过来,小晞是让他叫他阿晞。
所有的人都叫我小晞,而我想听你唤我阿晞,因为我最爱的婆婆,我的妈妈,我最亲密的人我最在意的人都这么叫我。
淋了大雨,又穿着湿衣服演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戏,小晞回酒店就有些脑袋疼,吃了饭,迷迷糊糊的早睡了,结果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好像梦到肖宇梁穿着小哥的蓝帽衫跟他说,阿晞,再见。他在后面追,怎么也追不到,突然,笑呵呵的肖宇梁又出现在他的身后,跟他说,吴邪,杀青了……他想叫宇梁,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接着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很多鸟,有古墓里的蝙蝠,又有很多麻雀,叽叽喳喳的鸣叫着……
曾舜晞猛的睁开眼睛,窗帘外天已经大亮,窗外或高亢或悠远的鸟叫声一声接一声,这高脚楼还真是一点不隔音啊!小晞坐起身,心想坏了,这晕乎乎的脑袋,干涩的喉咙,估计是病了。可是今天有重头戏要拍,潘子要下线。
小晞喝了口桌上的水,拉开窗帘,推开木质的窗子,明媚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小晞给坨坨发信息让他去问剧务要点退烧药,版纳的戏份重,他如果请假大半个组都得歇。
张家古楼中,潘子要了吴邪的枪,打爆六角铃铛:“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莫回头……”
身后爆炸声响起,伴着这凄怆又决绝的喊声,潘子是无悔的,他一生追随三叔,三叔消失后一心想着守住盘口,拼命保护小三爷。
“潘子!”吴邪撕心裂肺的哭喊。为自己害死了他的自责,更为潘子的忠心动容。
曾舜晞泪眼模糊中,脑中想起来了早上的梦,张起灵说,吴邪,再见。肖宇梁说,阿晞,杀青了……是不是,不管戏里戏外,最后所有的人都会相继离去,潘子,阿宁,张起灵,胖子……
眼泪大滴的滚出,小晞不知是在哭戏里的吴邪,还是在哭这即将杀青即将迎来的离别。
直到这场戏过了,小晞还在抹眼泪,人是脆弱的,独身在他乡,特别是生病时,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雨林,举目无亲,许多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公司的压榨,张磊对他的苛刻,曾遭受过的网暴……小晞抬头四下望着片场,肖宇梁不在,今天他们两个场地拍摄。可我好想看见你,吴邪的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是一上午没见你,就思念成疾,我想…我再也没办法把你当成普通朋友来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