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这个亡者都没这个活人会作死，看来作死这种事也是需要天赋的呢。

花山院凛用力握拳，慷慨激昂道：“因为只有唤醒人们心中的爱，才能拯救这个无望的世界啊！”

桔梗就当这家伙说的是真的了。

她平静道：“但是凛，你要知道，那些感人的爱情只存在于故事里，真正的爱情可没有这样动人。它充满了伤痛和背叛，本就无法彻底信任彼此的两人，挑拨离间的小人，和最终难以回首的结局。这些都一点也不美好。”

花山院凛歪头呆呆看着桔梗。

花山院凛的眼瞳是很常见的黑色，但却奇异地兼具清亮和幽深两种矛盾的特质。就像是冬夜的湖，

在月光下一荡，亮汪汪的，黑黝黝的。

在这样具备矛盾特质的眼瞳注视下，桔梗感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像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子，又像是什么都明白的智者。

就像是——

桔梗稍稍晃神，目光越过花山院凛，看到了蹲在长廊上的白猫。

——就像是这只白猫。

这一刻，花山院凛和白猫都在无声注视着她，这一人一猫的神态竟像是互为倒影。

“巫女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花山院凛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困惑，很好欺负的样子。

桔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桔梗不是擅于倾诉的人，哪怕成为了亡者，获得了更自由的灵魂，却也不习惯向他人诉苦。

但花山院凛却不相信：“巫女小姐，刚刚你明明是一副很想要倾诉的样子，我还准备着如果巫女小姐你说‘是’的话，我就给你备上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