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白茶抱着盒子,摇了摇头将即将脱口而出的‘你是哪位?’咽了回去。
视线从他那一双漂亮中透着迷离的丹凤眼划过,她的表情未变分毫“请容我提醒一下,手冢前辈,我在这里,你面对的是一个花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空气安静了一秒。
“抱歉。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那人这么回答,同时转了个身,仔细听还能察觉到他清冷声线中的一丝僵硬。
白茶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一阵复杂。不,你现在完全搞错了。
“手冢前辈,现在你在和一面墙讲话。”
一秒,两秒,三秒…
不是错觉,所以你刚刚的确停顿了一下吧?
“…失礼了。”,这么说着,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从白茶的角度能够看到他似乎抬手捏了捏鼻梁。
所以说,拜托好好戴上眼镜啊!
像是知道身后人在想什么,手冢转过身,语气不咸不淡像是再说别人的事“出了些意外,我的眼镜坏掉了。”
其实…你不用说她也知道了…
白茶欲言又止,看着那一副已经断了一只架子的眼镜此刻正摇摇欲坠的挂在少年高挺的鼻梁上,尤其是右眼的镜片已经碎出了一片片蜘蛛网的痕迹。
仿佛下一秒就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但当事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戴着这样的眼镜也正经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