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的名字时,白茶甚至在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她‘南森’的。
“幸村前辈抱歉,”她开口,“我来晚了。”
“虽然这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开脱,因为不管怎样让前辈等这么久都是事实。”
“听起来我好像是应该很生气才对。”幸村微侧头露出流畅的下颚线,眼底分明含着笑意。
他状似认真思考,“不过因为白茶刚刚也在等我,所以一笔勾销好了。”
然后听见少女一本正经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说:“因为是前辈,所以等多久都没有关系。”
天地忽而安静。
幸村呼吸微滞,触及到那双清澈的眸底时,嗓音微哑,“白茶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是前辈么?”
他看到少女不自觉皱起了眉,夹杂着一丝茫然,“幸村前辈自然是前辈。”
幸村精市哑然失笑,说到底是自己太过急躁了。
他掩下泛起的云涌,“听说画展里有一幅很漂亮的鸢尾花,因为想着没看到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所以,很想让白茶看一看呢。”
白茶有些愧疚,无比清楚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所以她刚想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弯腰鞠躬以表歉意,结果就被少年拦住。
准确来说,是被一幅画吸引了注意力。
水粉画浓淡相宜,一束鸢尾跃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