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就真的消失在那时候了。”
阿雀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她慢慢地收拢着指节,苍白的脖颈在她的手中逐渐扭曲变形。
那一瞬间无惨又感受到了杀意,铺天盖地而来,仿佛从天而降的巨重。
她嘴上对无惨说着喜欢和可爱,可心底里汹潮般涌起的却是要将他的骨头都嚼碎的恨。
他已经没法继续保持冷静,故意做出的平静表情再也无法维持:“但你没有死!”
阿雀笑了起来,她纠正道:“其实是死了的,但是又重新活过来了。”
因为她的人类朋友教会了她如何像人类一样,借由不甘让自己也进行“生成”。
就像现如今的无惨一样。
并非是因为人类的药物而变成“鬼”,是因为跨越了此岸与彼岸的“一线”而变成了鬼。
阿雀并不是在玩游戏,她很认真地布划着一切,一切都是她所经历的一切。
她和无惨的“缘”开始于平安时代,时至今日依旧没有终结。
或许阿雀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对他是爱还是恨,但至少她知道——
鬼舞辻无惨也和她一样。
她半垂着眼睑,眼眸中那种颇具侵略性与压迫感的目光被压住了大半,这时候她的表情又变回了那副稚子般的天真。
绝大部分时候,她展现出来的都是这样的姿态——单纯而又无害。
就好像真的只是没有任何力量可言的小动物一样,依附在他人的身边发出细细的啾鸣声。
但这一刻没有谁能比无惨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欲望和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