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这样的过往,阿雀的手掌仍被魇梦贴在脸颊上。
她蹙了蹙眉头,手下稍微用了些力气。
黑发的睡梦之鬼被摁在了地板上,他的一侧脸颊贴着阿雀的手掌,另一侧脸颊则是贴着木质的地板。
一直以来都很会看脸色的鸣女,早就已经缩到了远处的和室内,将自己锁了起来。
而不怎么会看脸色的魇梦,却体会到了之前那些工具鬼的待遇。
血溅在了阿雀的脸上,她终于松开了魇梦,但右手满是血,从指尖滴落下来,往外扩散的血液浸湿了大片的地面。
她用没有血迹的那只手摸了摸脸,在她的足下,下弦之壹正在缓慢地恢复着。
“我以为已经不会生气了。”阿雀忽然说,“可是真的仔细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很生气。”
人一旦死掉了,缘也会随之消失,这种说法,其实是不正确的。
神代雀仍记得鬼舞辻无惨活着的时候,也记得他死掉的时候。
原来人真的都是会变的,现如今的这个“俊国”,和她所见到的“无惨”,在她的心底里活着的那个人,和他一点也不像。
“您是在生气吗?”
恢复结束之后,魇梦面色不改,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仍在说想要看到他的价值。
“我让您生气了吗?”
“不是你,”神代雀轻声说,“是其他的人。”
比喜欢更加深刻的是厌恶,而比不变更加容易的是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