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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雀的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生日那天我可以过来吗?”

她说自己从来没有给别人过过生日,也从来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

“我想来和你一起过生日,可以吗?”

说话时她微微倾下身体,鸦黑柔顺的长发从颊侧落下来,似乎再低下一点点脑袋,就会落到他的枕边。

呼吸间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份细微的痒意,就像是羽毛在心头轻拂。

心底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虽然知道阿雀对放低姿态这种做法的容忍度是无限的,但看到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俊国还是怔了一瞬。

——好可怜。

这样的念头,忽然在脑海中冒出了一瞬间。

如果让阿雀知道他居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必定会比他自己更加惊讶。

这并非是鬼舞辻无惨会有的想法。他是不懂得何为同情、何为怜悯的恶鬼,是绝对的自我主义者,一切与他自己无关的事情,都无法让他分出任何精力。

但“井上俊国”,只是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少年。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

从土御门家找回来的那本书,在被仔细包好之后,阿雀就再也没有动过它。

起初,魇梦并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只隐约察觉到,比起土御门家那些“阴阳师”们,她似乎更加在意这本书。

虽然是魇梦带回来的,但他的确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