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无惨又想到,神代雀并不需要忌惮鬼杀队。甚至哪怕真的面对继国缘一,她大抵也不会害怕。
她既不害怕紫藤花也不害怕阳光,人类已知的灭鬼之法对妖怪并没有任何作用。
日轮刀对她应该也没有效果,但既然神代雀提到了他们,再结合她这段时间的表现,便足以说明她还是在忧忡着与鬼杀队有关的某些东西。
“鬼杀队会对你造成威胁吗?”无惨问她。
阿雀摇了摇了,“不是鬼杀队本身。”
理解鬼舞辻无惨的问题并不难,但这并不代表着阿雀就会顺着无惨的话,把那些对方想要听到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她在等无惨继续问她,同时也在观察着无惨的表情。
她想从无惨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或许是恨又或许是其他的东西。
阿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双眼睛,这令无惨觉得很有压迫感,不适从心头涌现,冰冷而又具有侵蚀力。
“那是什么东西,产屋敷家?还是其他的?”
面对如此坦率的询问,阿雀同样给予了坦率的回答。
“你知道产屋敷家这一千年来的过往吗?”
这只是个开头,在无惨以为她又要开始无止境地转移话题时,阿雀继续说:“因为早逝的诅咒,从某一代开始,产屋敷家的家主从神官一族中迎娶妻子,他们的神社里供奉的是天照。”
几乎是在顷刻间,无惨明白了什么——人类、鬼都无法与妖怪为敌,因为妖怪所面对的敌人是更加威严也更加强大的存在。
比如——神明。
鬼舞辻无惨本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哪怕神代雀以原本的形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也只是让他产生了些许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