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放下就要离开的,没想到月奴却被那花娘拉住了衣袖,“公子可否再等一会,此处人多,奴家一个不识,心中惶恐,待奴家治好了,绝不再赖着诸位,可否?”
月奴的衣衫被她死死的拽着,女子在外总是十分危险,这样的要求似乎非常合理。
月奴却只是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番,方才开口说道:“泗水城我也曾经来过,听姑娘的口音,似乎是本地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医馆的学徒搀扶你的时候,还唤了你一声‘翠微姑娘’,虽然此处嘈杂,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但奈何我耳目灵便,翠微姑娘,您可并非没有认识之人,我说的可对?”
那花娘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这才掀起帷帽,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满脸都是楚楚可怜,细声说道:“奴家心中惶恐,骗了公子,但只是希望公子能够陪伴一二,并无恶意。”
这句话的解释就是虽然我撒谎了,但看在我长得好的份上,留下来陪我。
本以为自己姿容可以打动对方,却没想到月奴丝毫不为所动,用力的扯出自己的衣袖,说道:“姑娘既然身在花楼,对于世事应该更加明辨,何必做此纠缠之态。既然见到姑娘安全了,在下告辞。”
叶信芳被这一出弄得摸不着头脑,这花娘几个意思,一见钟情?
翠微的眼泪瞬时就低落了下来,说道:“奴家身世飘零,公子这么说,便是嫌弃奴家是腌臜之人,不配与您相识?”
叶信芳整个头都大了,搞不明白这是哪一出,不过一面,怎么就弄得一副要以身相许的模样呢。
月奴却依旧是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又道了一句告辞。
翠微见他去意已决,赶忙说道:“公子不记得奴家了吗?五年前我们见过的!”
“我不记得你。” 月奴冷冷的说道,“你也不要再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