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看我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神棍。我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是比例尺,这应该是小学二年级的知识体系,我他娘的又不是来支教开托儿所。

“哎呀,拿着吧,”胖子道,“小学劳动课,上过没?就照着那个标准,回去描。实在不信明天进山了你再看,我家小哥说得肯定没错。”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一时都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事儿吗?”天不早了,把他们送走,我们还要休息。

“那个,”张如洋小声道,“山上……会有什么?”

“树,草,花。”我道。

“会有野生动物么?”

胖子对这明显幼稚的问题,也有点不耐烦,看了眼钟,说:“蛐蛐,蚂蚱,放屁虫。”

张如洋仍然锲而不舍:“我的意思是……”

“蛇。”闷油瓶淡淡开口道。

张如洋彻底不说话了。几人脸色有些变化,相互看了看,终于收拾了设备准备告辞。

闷油瓶说是蛇,那就是蛇,不是毒蛇。如果是毒蛇,他会说“蛇,有毒”。更何况这些好歹都是明星,肯定拣着安全的地方带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