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问我:“要呆多久?”
我说:“随便你们,想多久就多久,想好了告诉我,我好联系人来收尸。”
五人互相看看,不再说话,各自回去整理包裹。
我把铲子装好,递给胖子。胖子掂了掂,咧开嘴笑:“太久没摸,乍一摸这些老伙计还挺陌生。回去之后得赶紧找个娘们了,别他妈连女人的手感都忘了。”
胖子把铲子下土,再拎上来时铲出一管泥沙来。
泥沙本身没什么特别,但在铲子上看起来十分奇异。
由于矿物成分不同,同一座山上的泥沙可能呈现不同颜色,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这些泥沙的颜色分层十分明确。
最上面的,我们脚底下的这一层偏黄色,下面一层却是红色,两层之间有一道明显的交界线。
如果不是巨大且突兀的地质变动,光靠自然演变,不会垂直地形成这样的分层。
“这个配色好像番茄炒蛋。”
我抬起头,看到张如洋已经背着包蹲在我们身边,甚至又背好了他那相机灯笼。他身上还很脏,脸上也有干掉的淤泥,头发一团乱。他看到我在看他,就闭嘴不说话了,眨巴个大眼睛看着我。
胖子说:“你他娘的就是饿了,回去你胖叔叔给你做。这会儿先忍着,没看你吴叔在这做地理题呢吗,别出声。”
张如洋回嘴说:“你做饭也就那样,我上回去厨房看了,你颠勺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