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一刻钟,我忽然听到嘶嘶声,竟然是我口袋里的对讲机在响。
我有些想笑了,心说我运气果然差,没事出趟门,居然还真用上了这玩意。这黑砖块顶了好几年的破墙,真他娘的还能用,可见黑瞎子虽然眼黑心也黑,但卖的东西还是挺实在。
闷油瓶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来:“吴邪?”
我嗯了声:“能听到。”
闷油瓶道:“过来。”
我和胖子走在前面,带着五个人沿来时的路走回去。他们都有些累,但都没有任何异议。都是长了脑子的人,他们应该知道这时候听谁的才能活着出去。
但情况和我想的并不一样。
我们找到了闷油瓶,闷油瓶也确实在我们来时的路上,可路不同了。
路被堵死了。不是被树木或动物,而是岩石。
这岩石每个大约有半人大小,几十块,堆在一起几乎有居民楼那样高,如今就在这座山里,我们所知的唯一的小路上。
我往周围看了看,高处的山体上隐约有一块缺少了一片植被,也许这堆岩石就是从山上落下来的,但我们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一下又想到了胖子说的颠勺。如果这里真的有力量在挪动山里的东西,那么,也许这“颠勺”并不是真的在“颠”。
它的目的也许并非产生高度差,而是在其它方向上,比如水平面上的移动。这高度差或许只是顺带造成的,也并没有错落出很高的高度,也许只是十几公分的距离,使得这些岩石缓慢地从山上滚动下来,而非掉落下来。否则,我们就在一公里外,不会听不到声音。
胖子沉默了一会,拍了拍自己的背包,说:“小天真,你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