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里,我们行程就已过半,也许再走下去,就是回程。

这圆环的宽度实在太窄,只能站得下一个人,我和闷油瓶退到门的两侧,让其他几人先进去。

这回换胖子开路,他走在最前,小心地往前探,我和闷油瓶在两边提防有意外。等白金在几人的最后一个进去了,我向闷油瓶点点头,闷油瓶就牵住我的手,转身向第二道门里走。

然而在他刚要越过那道门时,我却忽然听见上方有响动。

我一下抬头看,看到这内侧墙上的门并非没有门面,而是悬在上方没有落下,而此时这扇门体已经摇摇欲坠。我背后一凉,大喊一声“小心”,闷油瓶也向上看去,随即想将我拉进门,但这显然已经来不及,那门正朝着闷油瓶迎头而下,再不进去就要砸在他头顶。

我朝他吼:“先进去!”随后扒开他的手,将他用力向里推,闷油瓶堪堪进了门,那扇悬吊在上方的门就轰然落下。

在那扇门阻断我们之前,我清楚地看到闷油瓶伸过来的手擦着门被挡在后头,他似乎喊了我的名字,但我已经听不到了。这门和这墙完全阻隔了声音。

现在,在这安静空荡的圆环里,只有我一个人。里面如何,什么情况,我一概不知。

所幸我还能适应在危险的境地里独自一人思考,行动。安静和黑暗是恐怖的,但有时也给我安全感。

我掏出对讲机,试着说几句话,但发现无法对频。这圆柱体的墓室也许有封闭的金属层,电磁波全被切断,无法沟通。我又试着大声喊闷油瓶和胖子,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