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山到现在,已经有一天多,这二十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在走路,甚至打斗,几乎没有休息。现在跑这十几分钟,速度还越发地快,这让我跑得仿佛在逃命。
我已经感觉到眼前发黑,喉咙里充血充得难受。但我不能停止。
我告诉自己不要急,也不必怕,但仍然忍不住地希望闷油瓶能够快一些。
最后,在闷油瓶终于叩击那块砖的时候,我几乎分不清是他在敲,还是我的耳鸣。
终于第二块砖也被推了出来。
我试图挪动脚步,去找下一块砖,但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受我控制,等我反应过来时,我感觉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
在我闭上眼之前,我在想,闷油瓶一定能打开那扇门,这卍字的每一画都相同,有了中点,有了长度,他一定能打开这扇门。我试图再吸一口气,然而此时肺部已经有到极限的燃烧感。我清醒时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娘的,果然不能疏于锻炼,每天锻炼一小时才他妈的能健康生活一辈子,村头海报诚不欺我。
再之后的那段昏睡我没有记忆了。我似乎什么也没有梦到,耳边只仿佛听见叩击声,是闷油瓶在拿敲敲话示意我收到,到我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光明。
我一愣神,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回到家里,但眼前泥石造的天花板又提醒我我还在墓里。随后,我立马感觉到,我被束缚住了,完全不能动弹,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挣扎,身后就传来闷油瓶的声音。
他喊我:“吴邪。”
我低头看,发现自己正弯着膝盖,坐在地上。闷油瓶坐在我后面,他的手臂尽力地试图将我整个圈住,两条腿也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