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开心吗?”我想了想,又觉得闷油瓶好像应该还是开心的,“你今天笑了三次。”

闷油瓶理所当然地反问我:“我结婚,不该笑?”

“应该的!”我转而跟着他开心起来,“你多笑笑吧,以后也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闷油瓶好像揉了揉我的头发,回答我:“好。”

我趴在他身边,觉得舒服又安逸,回想起今天闷油瓶接亲和我们婚礼上的事,没话找话地和他闲聊:“你是真的喝过我的满月酒吗?”

闷油瓶的瞳孔里都是我的影子,他点了一下头 ,如是说:“从你的满月酒,喝到合卺酒了。”

我于是心满意足,诚觉世间最好的感情不过如此,我的一切他都看过听过,我的一生都有他的参与,从我出生,到我死去,我是注定要和他纠缠一辈子的。

那天晚上,我在闷油瓶身边沉沉睡去,与前几天整晚的不安焦虑不同,这一次,我又回到了那十年间曾经做过的梦里,我再一次看到年少的他,与我在年少的时候相遇。

……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几乎和闷油瓶搂抱在一起,虽然不是在他怀里,但我的手抱在他的背后,他的手搂着我的腰,我的一条腿还搭在他的大腿上,更令人尴尬的是,我的衬衫不翼而飞,完全是半粿着上身和他裹在一条被子里。幸好裤子还健在,我摸索了一下,发现昨天睡着前连皮带都没松。

再看看闷油瓶,这家伙看起来也是醉得不清,昨天我睡着后没了意识,看样子他也没起来过,居然到现在还套着西装外套,袜子都没脱掉,好像睡醒能再去结一次婚似的,只不过一晚上过去,他额前碎发都挂了下来,刘海微微遮着眼睛。身上西装虽然没脱,领带却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了,衬衫扣子更是开了好几颗,这让我很难不去看闷油瓶的锁骨和胸膛,毕竟实在是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