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闷油瓶非常准时,七点左右电饭锅刚刚跳成保温,他就回来了。

我接过闷油瓶手里的外套,见他里面连毛衣都没穿:“这边晚上零下十几度,你明天要还那么晚回来,还是得多穿点。”

我去拉他的手腕,碰到他的指尖果然是冰凉的温度,就觉得那粥是煮对了:“锅里热着粥,我给你盛一碗?”

闷油瓶任由我拉到桌前坐下,他似乎很意外回来还能有夜宵的待遇,看着那粥问我:“张海平准备的?”

我心里一动,面上仍然强装平静,只道:“我煮的。”

闷油瓶拿勺子的手顿了顿,深深看了我一眼,才喝了一小口,评价道:“甜的。”

我想着他可能不太爱吃甜口,寻思着明天要不然还是给他准备皮蛋瘦肉粥,但是看他大口喝完,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喜欢的样子。

我又给他盛了一碗,看着闷油瓶就想到刚才张海平的话,顿时有了点别的心思:“小哥,我跟你说件事,”我撑在桌子上,看着他笑道,“张海客说我是祸族妖妃。”

“……”闷油瓶好像被呛了一下,但面上不显,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知道了我在同他说笑,“怎会是妃,”他不动声色道,“明媒正娶,起码是后。”

我笑得不行,简直爱惨了闷油瓶一本正经接我梗的样子,也知道他心情不错,就越发变本加厉地想试探试探他,故意凑近他的耳朵,问道:“那你这个夫君……替不替我做主?”

我说着这话,心里是有点打鼓的,一边强压着心绪,一边暗戳戳去看闷油瓶的脸色,但是很遗憾,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回望着我。

我被他盯地受不住,脸上不由得烧起来,渐渐开始后悔刚才口不择言的玩笑,我有点意识到,在我观察闷油瓶的时候,他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