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打断我,乱步看起来比我都清楚我的轨迹,“因为上个月你看到他的消息了。你想了一整天,肯定躲到那个地方偷偷哭了。”
我说不出话:“……”
我想伤害胜村图郎,抑制不住的,从我失去父母那一刻起。
因为他间接杀害了我的父母,却能逍遥自在的活下去,我不甘心,从小就是。
但是我更害怕鲜血,更害怕伤害别人,更害怕自己成为一个不该成为的人。
杀意与随之而来的更加浓厚的愧疚感羞愧感紧紧缠绕心脏,几乎要将我撕碎。
上一秒才产生既然不能用法律,那么我可以亲自动手的想法,下一秒就堕入我不可以这么想,我怎么能这么想的自厌。
以犯罪者的姿态下地狱不会被爸妈接受的,也不会被我接受。
我绝不可以这么做。
有一只手在摸我的头,一下一下的,像在哄人:“没关系,没关系。”
就像我第一次陪他探案,被死状残忍的尸体吓退,躲在角落里自己哭泣。
侦探服的青年精准地找到我,将贝雷帽扣在我头上,仿佛屏障。
“害怕什么,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子。”
当时我所做的就是紧紧抱住他,我最牢固的枷锁。
我明白他在说什么,乱步也明白。
——他不会让我变成残忍的犯罪者,让我自毁。
独一无二的侦探,能一眼看穿真相的侦探,甚至能在罪犯犯罪之前就能预料到的绝佳的狩猎者。
我深信不疑。
过了许久,我安静下来,激荡的情绪平复。
“我不会触犯底线。”我突然道。
“桃酱当然不会。”乱步理所当然道,“因为你很善良。会在伤害别人之前停下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