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浑身肮脏的活在人世,可能干干净净离开更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爸妈。
一旦我伤害胜村图郎,突破了底线,我知道,我会再也回不去。
有了开口,裂缝会越来越大。
“我说,你一年后来委托我吧。他一年后就会犯罪了。”乱步说道。
我这时有了一点说话的欲望:“你能预测吗?乱步先生?”
“很多东西都是一开始就埋下了隐线。”他无所谓道,“不过他们都不相信我而已。非要等犯罪完才捉。”
我安静下来。
心底一阵无力悲凉。
毕竟坐牢也是根据其他的东西。
我脑中仿佛断掉了什么,我天天生怕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天天抑制自己,已经接近疲惫的边缘。
太累了。我没办法停止自己的恶性想法,同样的,也没办法按下底线破裂的开关。
它们互相拉扯,快要将我撕裂。
仿佛站在悬崖摇摇欲坠。
我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似乎不受控制脑袋空空的干了什么。
回过神已经倒在地上,外面枪声不断。
“木野小姐,为什么要这么救我呢?我说了,不会有事的。”
贝雷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露出凌乱的黑发,乱步抱起我,应该沾上粘稠的红色血液,他起初慌乱的表情莫名镇定下来。
我感到视线在模糊,刚才看到乱步流下眼泪的愧疚感散去一点点,至少他很安全,没有受伤。
就此死掉,好像也行?反正不想这么累。
“太任性幼稚了,木野小姐。”
才不是……
“很累吗?”
当然了。我现在恨不得直接快进最坏的结果,进监狱,起码尘埃落定,而不是这样飘飘忽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