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不要。你的手机你自己拿。”
见乱步马上要反驳,我加了句:“而且是你的工作,要给委托人打电话才对。”
乱步:“……”
他费力地把侧着的头抬起一点又放下,软乎的枕头又一次陷下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含着幽幽怨气地看我一眼,放在我脑后的手指间缠绕着长长的黑发,闻言也动了动,我能察觉到头发被他顺着绕圈。
我对此的回应就是更往被窝里缩了缩,用抵住他胸膛的额头使一点力:“快点——”
“喂清桃,你在拱白菜吗?”乱步唔一声说道,“我胸口好痛啊。”
说着乱步真的皱眉去摸摸自己的胸口,因为离得近他还顺便用手背恶意地贴我的额头。
我不在意,头停住了,就单纯抵着,闷闷道:“快点啊,你一伸手就摸得到。”
乱步见骗不到我就恨恨地放下手,“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蛤?”我十分佩服我们能在巨大的闹钟声音中聊天,但懒病一旦发作这根本不算什么,于是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到我的下巴处,勉强再次睁开眼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乱步:“我都说疼了你还不问我。”
“我知道你在撒谎,夸大其词。”我幽幽道,“真的痛你早就推开我了。怎么可能让自己受委屈。”
“呃……”乱步消停下来,可能是满意我的推理,代表我对他的了解程度,所以又恢复以前的正常嗓音,“这还差不多。”
他终于伸长手臂去够手机,睡衣袖子掠过我的耳畔,动作间靠近。
我习惯和乱步在一起睡是因为以前在他的侦探社寝室里过过夜。
第一次听到乱步大咧咧说不用睡沙发都睡床时我内心紧张到爆炸。
怎、怎么说乱步都是超过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会不会不好?
不过对着他一无所知的脸我又觉得他肯定不会像同学口中的其他臭男人一样趁机干坏事。
所以我安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