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凉水下都被冲得通红。
他遇见了太奇怪的事情,应该说谈恋爱以来他就时常陷入不理解的躁动。
和十几岁不理解人们为什么撒谎为什么不懂的躁动不一样。
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乱步关掉水龙头,手的其余地方在微微发冷,冷得他颤抖。
清桃咬过的地方却依旧在发烫,烫得惊人。
他皱眉捻了捻食指,和其他手指一样的温度。
发烫是心理错觉,是脑中暗示,是与真实相悖,与心脏同调。
至少现在他心脏也跟着剧烈。
太奇怪了,因为和桃酱相处的时间少,所以这种情况以前有但他想不出来就直接抛之脑后。
乱步定定地凝视没有牙印的指尖。
他在卫生间陷入人生困惑,几乎是要想破脑袋的程度。
喜欢好麻烦。
喜欢怎么这么麻烦。
谈恋爱也麻烦。
乱步故意以抱怨的形式来想,平静一点了就下意识想她。
已经形成了习惯。
推理她,监视她,将她无聊的日常咀嚼,把她身边的一切摸透。
乱步因为异于常人的脑子,分不清哪些才是隐私,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隐私简直是大咧咧暴露在阳光下,所以他经常为了别人为这袒露得不能在袒露的隐私生气而表示不理解。
在清桃同意之后更是猖狂,她在侦探眼中立刻透明。
而乱步也喜欢在侦探社坐着想恋人的状态。
吃饭,还是上课。
认识了哪些人,又到何种程度的关系。
在关注什么,笑了的话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