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抽屉里清桃寄给资助人的感谢信重新拆开,翻了一遍又一遍。

上面他留下的话还安安静静待在那里。

一开始的是得意。

——当然了,得亏有乱步大人。

——快谢谢乱步大人。

——你说话算话才对。

——不行不行,得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才行。

后来逐渐变为自己的发泄。

——多久见面?

——你不想我,你不够喜欢我。

——我要生你气了。

——明明一瞬间能想出几百种方法,按照条件,排除着排除着就一种不剩了。

——真麻烦!

最后干脆是画画,在信的末尾画上她的黑色尾发的一个勾。

乱步莫名其妙地对她转身离开时微扬的发尾印象深刻。

像个钩子,勾得他情不自禁地跟上。

现在他再看一遍,却又不知道在看什么,明明都看过了。

以前虽然也会想桃酱,那时候的选择是看她。

在吃饭……

在午睡……

在回答问题。

在和朋友说笑。

在计算生活费。

在被窝赖床。

在做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