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弯腰拾起绳子。

清桃自挣脱开的。

什么结都能挣开吗……不,不是。

乱步细细捻了捻粗绳。

缜密的推理大脑立刻反驳。

不是每一种,如果是将手束缚在身后,绳子绕几圈,再在手肘处绑住绳子,拉近手肘距离,桃酱是挣不开的。

侦探拉直绳子,毫无破损。

楼梯有点点血迹,是犯人走上去的候留下的,现在侦探的鞋底踏过,楼梯发出轻微的响声。

二楼的被打开,录音机的碎片瞥一眼就移开。

直到染红的刀出现在视野,冰凉的绿眸微眯,弯腰用家里带出来的手帕细细包裹住。

刀不大,常年和无数犯罪人对峙过的侦探见的都是炸弹、冲锋枪、狙击枪,连刀都是凶狠无比,切割人的皮肉宛如切一块嫩嫩的豆腐。

但是依旧藏进衣里。

这个空间,除了清桃和犯人的痕迹,妄图杀掉犯人的痕迹,就剩下侦探与恋人亲密的记忆。

侦探以往都是能几分钟破案,这次却慢悠悠的,再细细过了一遍,确认没有对清桃的心理产生影响的因素后才离开。

黑夜,月亮挂上幕布,武装侦探社的重新被打开。

其余的人早就下班走人,有银发的少年留守在这里,听见声音忙上前急急道:“乱步先生你终于来了!我们……我们多久将交给警察局?是……”

那个犯人正被关在侦探社的一处房间。是的,没被处决,而是被侦探社半路夺走。

是乱步的主意,其余人的默认。

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单纯的良善人,犯人伤害了与侦探社有关系的人,谁都有怒气。

中岛敦一顿,紫黄色的眼睛微微下瞥,声音低下去:“是,我们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