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是什么意思!?”听到迦楼罗说要挖眼睛,日向日足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费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迦楼罗,就连声音都在颤抖,“难道——你——”
日向日足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迦楼罗嘴角不屑的笑容。再之后,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除了眼部的疼痛之外,他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日向日足用颤抖着的手覆上凹陷下去的眼眶,温热而又黏腻的鲜血抹在了他的手上。
这位日向一族的族长,再也没了往日的威风。
“宁次……宁次——”日向日足在一片漆黑中挣扎着,踉踉跄跄的摸索着,他似乎是抓到了一片衣袖。
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死死握住手中的袖口,也不管这到底是谁的袖子,“宁次,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们,我道歉,我错了…我的眼睛…还有花火的眼睛,你拿去吧……”
“父亲……”听见自己一直敬爱的父亲这么说,跪坐在木质地板上的日向花火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泪水自眼角流了下来。
然而日向日足似乎根本就没听见花火的话,或者说,听见了,却当做没有听见。带着血的泪水自他带着些许皱纹的眼角流下,日向日足的声音里只剩下了哀求:
“我们的眼睛……你拿去吧。雏田她、雏田她现在不在村子里…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的…雏田她一直很尊敬你,你能不能别——”
说到后来,日向日足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不待他将剩下的话说完,他就已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发不出声来了。
“吵死了。”宁次满脸冷漠地收回手。
“脏死了。”迦楼罗颇有些无语地看了看自己的袖子,黑色的晓袍现在已经变得皱巴巴的,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