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问我,我会说您是一位比他更好的王子。”

“我没有问你。”诺洛芬威摇摇头,晃了晃酒瓶,检查它是不是空了,“我得再去拿点酒来。虽然我今天不该再喝了。我开始想一些……我不该想的事情。”

“比如什么?”

“你把冉科留在哪了?”芬威之子突然问道,向周围匆匆扫视,“你们两个应该是一直在一起的。就像钉子和皮肉。像玫瑰和荆棘。像鲜血和伤口……最后那个比喻是我发明。”

“冉科和我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诺洛芬威闻言转过身看着他,木然的蓝眼睛里醉意深浓。

“朋友?”他嘲弄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诺多现在是这么使用昆雅的吗?我只离开了一个月,他们就改变了词汇的含义。那么,我也有一个……朋友。”他抬起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引号。

杜伊林轻轻皱眉。

“您有吗?”他的询问是嘶哑的低语。“我以为您不喜欢——您喜欢女性。如果我早知道……”

“啊,女士们。我喜欢女性。非常喜欢。但我也发现,我喜欢那种感觉……就是那个。你知道的。”王子挥了挥手,目光移开,看向别处的虚空,“我想我,真的……很喜欢他。他看我的方式,他抚摸我的样子……他的手如何将我撕裂,又将我武装……他的身体沉重地压在我身上,如何淹没我……填满我……

“你明白的,不是吗,杜伊林?就像完美无缺的一个整体。就像我——我是为他而生的……就像是命中注定。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他少有地滔滔不绝,热情到诡异的地步。他的听众摇了摇头,倾身过去。

“不,”杜伊林否认了,煞白着脸,“我根本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