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升这次倒是没有什么情绪,他语气平淡叙述道:“届时仍会有人说,既然有了粮食为何要去酿酒?为什么不能舍出给予百姓?”

子受低笑,“什么话都被你说了。”

子升叹了口气,他揪住子受的衣领。

“王兄是储君,一言一行都有人看。

饮酒之事说到深处,即使不牵扯他人一星半点,最终还是会有人说,王兄身为储君却倡导饮酒,给殷商带来不正之风。

若王兄说饮酒不好,不让他人饮酒,自己却还饮酒,会引出更多的乱子。”

“所以子升想让王兄做什么?”,子受问。

“今后不要饮酒?”,子升试探着说

“王兄离不了酒。”

子升:……

他焉了,背也驼了。

他瞥向子受,“饮酒只是一方面,王兄身上有太多的弊处。即使无伤大雅,却也能成为别人口诛笔伐的借口。”

子受挪了挪硌了的腰,他语气似往常,“子升直说便是,你我兄弟不需拐弯抹角。”

子升:“殷商已经有不少人看不惯王兄了。对于那些有野心的人,这正是他们推翻王兄乃至殷商的一个借口。”

子受“嗯”了声,“贼心已经有了,指望我戒酒,他们能收回去不行?”

“王兄在带偏我。”

子受笑了笑,他揽住子升,“那王兄以后偷偷喝,不让人知道。”

子升无奈道:“喝酒伤身。”

子升望向子受衣衫处的玄鸟,他轻轻道:“我担心王兄会坐不稳王位。”

子受拇指擦拭子升的额头,“即便我坐不稳,要轮也是轮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