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夷心里一紧,却见子受从榻上爬了起来,并挑拣出一大堆公文推给他。
伯夷:?
子受慢条斯理道:“既然子升敢将琐事交于你定是能信得过你,孤信子升,因子升而信你,如此这些事便交于你了。你切莫在纸上画,你先将内容写到另一张纸上,再将纸交于孤,孤再抄录上去。你若有任何不轨之心,被孤发现,孤定将你五马分尸。”
伯夷:……
陛下,您们俩不愧是亲兄弟,竟合起伙来一同压榨我。
——
此时,一座地理偏僻且距离朝歌极远的城内。
城中十分破败,绝大多数人住的都是茅草屋,能拥有稍微结实一点的房子的人便是富贵人家。
街道上人烟稀少,寥寥几人披着破洞麻衣靠在街角巷子里双目空洞。
这座城的天是灰色的,地是灰色的,房屋是灰色,人也是灰色的。
人们扶着破旧的碗盲目地望向天空,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活过几日。
忽然街上传来细微的哭声,想必是他的亲人被饿死了。那人哭声极小,想必被饿得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座城很空了,不足五百户人家,人口不过两千。有的人是逃到了西岐去了,有的人则是被饿死了。
这座城还是有些口粮的,只可惜能吃饱的只是少数。更令人绝望的是,即便新粮下来了,也是不够吃的。
此地原本还有县尹作威作福,后来县尹在一次出行中被绝望的百姓围殴而。由此,这座城便没有官员了。朝歌那边也无人下来,这里的人就像是被放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