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轻笑，他身手敏捷，手随便扒上几处便跳到了屋顶上。

他坐到姜子牙旁边问道：“丞相是在看什么？”

姜子牙：“看星辰。”

姬发同样看星辰，过了良久，他问：“丞相可知，为何父亲这次保住了我？他几乎没见到他态度如此坚决过。”

姜子牙淡笑，他不会对姬发隐瞒。

“你父亲精通数术，也意味着他要比常人更信天命。他算出了西岐国运，也在浓浓天威下看到了自己是周朝第一任君主。他所算的一切都是吉中之吉，同时他也算出你是第二任君主，周武王。”

姜子牙望向他似笑非笑，“如此大好的局势，他怎么可能不承认你？他不信你，就是不信命，就是不信他乃至西岐今后的昌盛。你已与他的大运绑在了一起……”

“天命？”，姬发低头嗤笑了声。

姜子牙望着姬发态度依旧淡笑，让人摸不准他的内心。

姬发突然侧过头问道：“丞相为何会告诉我这些？”

他眯了眯眼，狐疑道：“丞相是我父亲的臣子……”

姜子牙垂下眼睑，声音平静道：“当年，师父在玉虚宫中召见众人商讨封神之事，他道：我等需帮扶西岐推倒殷商。按照命数，我等皆是助武王伐纣之人……”

姬发内心聪慧，他瞬间便注意到了这段话的特别之处。

“帮助西岐推翻殷商，助……武王伐纣。”

姜子牙起身拱手对姬发道：“您，才是阐教众人这数十年来真正效忠之人。”

姬发顿住，任夜间的风再大也吹不动他的身形。他的气势由无到有，最终收敛，恍若一寻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