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郊呆愣楞地点头,他望着父王和善的面容,内心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此时,忽然有大臣求见。

子受笑容淡去,他命人收起了奏折,大臣低着头轻步走入殿中。

大臣是一名贵族,他此次前来是为了向子受禀报近日事宜,顺便……含糊地将他的利益埋在一些事下。

子受边听边神色不明地哄着孩子,大殿中熏香燃起,王族特有的香味弄得大臣冷汗直流。

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格外心慌。

他继续禀报。利益之事被他埋得极深,深到只有几个字的差别,若是不深想,怕是根本不会知道。

就在他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只剩一步就可以将此事划过去的时候,子受语气不轻不重,但他的音色很让人胆颤。

“停。”

大臣呼吸一窒,他的心脏也要跟着停了。

子受低头望着桌案沉沉地笑了。

“怎么?当孤如此好糊弄?!”

大臣大脑空白,冷汗浸透衣衫,他腿撑不住差点倒了下去。

子受仔细重复着大臣的话,“可向贵族借粮种,来年再还……”

子受抬头眯着眼看向贵族,似笑非笑,“来年还多少?”

大臣腿软,“在……在摄政王殿下划的数内……”

子受:“子升所划是三成,此线用于加急之时,寻常两成都算多了。你呢?两成九也是线内!”

大臣心脏狂跳,他要求的利息正是两成九。

忽然,数本奏折直接被扔了下来砸到了贵族头上,子受大声道:“这一年时间看似你最识时务,谁知你也是虫蚁,只想着掏空百姓掏空国库!”

子受怒极反笑,“竟还在奏折里给孤挖坑。幸好孤偶然发现,这几日为了看你以往奏折差点将孤看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