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有茅屋能为他们遮住不少风,银辉洒下能让人看见前行的路。

因快入冬了,天气愈发寒冷。黄飞虎感受着凉风,又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少年。

少年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虽好似法器,但还是让黄飞虎皱了皱眉。

他直接脱下外衣披在黄天化身上,口中念叨道:“快入冬了,怎么才着了一件单衣?不管你觉不觉得冷,都该换上冬衣了。小心寒风入骨,你再年长些骨头疼!”

黄天化天生体热,是不感觉冷的。可在大衣披在他身上时,他骤然一暖,紧接着暖意转为滚烫在他心底化开。

他捏了捏衣襟,衣服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汗味。

这是第一次,有人觉得他冷为他添衣。

黄飞虎见他面容有细微变化,正在系领口的手顿了顿,“往年不着冬衣?”

黄天化犹豫半响,终还是低头点了点。

黄飞虎不知该说什么,他撇过头去眼中涌出复杂的情绪。

他摸上了少年的脑袋道:“罢了。我夫人年年为我儿都缝制冬衣……”

他看向少年的身形,眼中露出一抹惊奇,“我夫人今年为我儿缝制的衣服正与你的身形一样。”

黄飞虎叹息了声,“他今年应是不回来了,我让我夫人将今年的衣服为你送来。”

“你儿?”黄天化抬起头看向黄飞虎。

“是啊,我儿。”黄飞虎感慨道:“他应与你一般大了。”

在黄飞虎说出自己儿子时,黄天化内心有些微妙。

他有一个儿子,家人年年都会为其缝衣。黄天化未见过他的夫人,但他从缝衣中就能想到夫人一定很爱她的儿子,至少夜里会为儿子掩被,儿子摔了也会连忙扶起,儿子若是做了错事,母亲也会严厉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