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一系列表情如同变脸一般收放自如,那年轻人“啊”了一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这虽然是个问句,但吴邪直接说成了陈述句。他又用大拇指往里点了点,年轻人才慢吞吞地背着东西走进屋子。
张起灵很轻地挑了一下眉,也不多言,关上门转身跟着回屋,同时将桌子上的灯点燃。吴邪在桌子边坐下,他看着那个年轻人,又问道:“怎么称呼?”
对方正在边咳嗽边整理东西,闻言快速说了一句藏语。他声音很含糊,那个名字不短,混在杂音里,两人都没有听清。
年轻人抬起头,思考了一下如何翻译,又用蹩脚的汉语补充道:“叫我那达吧,我会一些汉语,村长怕你们不方便,以后有事情可以找我。”
“好的那达。”吴邪飞快地接话,他的声音放得很轻,脸上甚至带着笑容,在暖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非常平易近人。
他看着对方整理东西,并在对方交代里面有些什么的时候,恰到好处地给予回应。他很耐心,等那年轻人说完后,抬手倒了一杯水,推到年轻人面前,说:
“坐。”
吴邪的声音依旧是轻缓的,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强硬。那达有些发愣地坐下,吴邪又准备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水。
张起灵在此时抬手接过水壶,那水是他们睡觉前烧的,已经凉透了。
吴邪由着张起灵去烧水,继续对那达说:“你不是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