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年轻人骑着马在赛道上驰骋,数匹骏马载着骑手飞奔而过,四蹄腾空,昂头向前,一时之间赛道上尘土飞扬,周围欢呼声响成一片。
现在就剩最后的骑射项目,吴邪扫了一眼等待的人群,寻到张起灵的背影便不再多看。他拖着那达在场边坐下,摸出烟盒抖一根叼到嘴里,稍加思量,又抖了一根伸到那达面前。
那达将注意力从赛场上收回来,看向那根烟。村里抽烟的人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抽的土烟。吴邪看到那达的神色明显一喜,但他还是纠结片刻,咳嗽几声后把烟推了回去。
吴邪在村里一直自称“关根”,那达拒绝道:“谢谢关老板,我不能抽烟。”
吴邪收回手,他立刻抓到对方话里的重点,那达说的是“不能”,不是“不抽”。不过这年轻人接触多了会发现他时常咳嗽,吴邪只当是私人原因,见对方拒绝也不太在意。
他把自己那根点上,吸了一口:“趁着年轻多享受。到了我这个年纪,如果没有一个盼头,很难有精力去做一些事。”
他近年黑瘦不少,但这些日子有人细心照看,再加上村里环境好,看着精神倒是好很多。见那达满眼写着“你年纪也不大”,他指向奔跑的马:“就像那些马一样,只有鞭子抽到身上,它们才朝着终点跑。这个终点是它们希望的吗,可能并不是。”
“所以我学会了及时行乐,说不准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
吴邪说完,拍了拍一脸茫然的那达,道:“先说说你们村那两个草人是什么。”
“你说利特?”那达略一思考,回答得很快,“我们珞巴族有一个说法,许多疾病都是利特和帮得两个乌佑鬼作祟,那个是村里的巫师放的,洒上牲畜血可以镇压。”
吴邪“哦”了一声,藏区山间民族多半存在原始信仰,巫教就是其中之一。他们认为巫师是唯一可以与鬼通话的人,很多祭祀活动都会由村里的巫师举办,一直到现在都还保存着这种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