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继续处理,直到把纱布的最后一个角贴好,才低下头,对上我的视线:“吴邪,已经不会再发生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那天晚上说过的话,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在此时也明白了,他并不在意我的影响。
闷油瓶看着我的表情,眼里的神色也柔和了几分。他的手指在我手背上摩挲几下,想了想又补充道:“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又沉默半晌,才“嗯”了一声。我觉得我应该再多说些什么,比如检讨下我这次的出格行为,但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
“咱家水龙头坏了,我到镇子上来买,现在还没买着。”
闷油瓶也“嗯”了一声,这时牛肉面上来了,他把自己碗里最大那块肉夹到我这边,又将筷子塞到我手中:
“一会儿我去买。”
(五)
闷油瓶回去之后,第二天主动提出一个事:他想去考驾照。
胖子并不知道我们在镇子上发生的事情,只当我没留神追尾了。听到闷油瓶想考驾照,他连咂几下嘴,最后道:“改革春风吹满地,张家文盲要上进。小张你可算有觉悟了,我们家可以再出一个文化人。”
我斜了他一眼:“谁文盲,我们家最大的文盲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