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苹果啃得嘎吱作响:“咋,一醒来就只顾着找小哥?胖爷我一路上跟着你出生入死历经艰难险阻,你现在可好,捞着老情人就把我这个现任一脚踢了……”
胖子说了一阵,见我依旧面无表情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努了努嘴,把自己摊得更平了些,指了指他隔壁:“这儿呢,没跑,您老安着心。”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另一张床,闷油瓶安静地躺在那里,手上也挂着水。接他出来的时候他一身灰,现在被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略长的额发盖住了脸,安静得好像死了一样。
我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胸膛有轻微的上下起伏,松了口气。
胖子似乎在旁边观察我的反应,说:“小哥可壮着呢,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在里面啃了什么大力野蘑菇,下来后拖去做了全套检查,除了瘦了点邋遢了点屁事没有,能再打一个连的野粽子。现在保险起见按着他给输了葡萄糖,医生又给加了点安神的,刚睡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返程时剩下的你那些个伙计都累得够呛,我本来想着哪怕我一人扛,把你俩栓裤腰带上也要拖回去,结果小哥气都不喘一下,背着你就走了。”
他感叹似的咂巴了一下嘴:“这么多年了,你哥还是你哥,胖爷我服。”
我略微有几秒的怔神,随后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返程?”
“明天吧,阿花说今天休整一下。”
我点了点头,然后拿腿踢了一下他:“你起开,我们换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