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稍微动了下,闷油瓶就马上醒了,好像根本就只是在闭目养神没有睡着一般。
我当下更加愧疚了,让他也去休息。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摇了摇头,站起来把我的饭盒拿了,又出门找坎肩打饭去了。
在昨晚的夜谈中,我将内心的恐惧吐露了出来。当人把深处的东西都说出来后,整个人会感觉放下了很多。
我回忆了一下闷油瓶出来后的种种细节,觉得他就是在一直等我说出来。而我似乎也一直在等着向他倾诉。
这个认知让我不由得笑了笑。不是说觉得别扭,我反而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只是我一直在等这个时间点而已。
而聊开了之后,我就不想他再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我的事情上,他在斗里受了伤,理应休息。我看他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当天就叫坎肩搞了猪肝汤给他。
闷油瓶这人吃什么都是一个表情,也看不出他对于食物的喜好,不过在我盯着他吃饭的情况下,还是喝了好几碗。
我吃饭自觉了很多,跟着他一起嚼猪肝。就是坎肩脑子一根筋,叫他搞他就端过来了整整一大盆,不知道还以为是喂猪,都快给我吃吐了,导致我短期内再也不想见到猪肝这种东西。
晚上睡觉时我让他去我房里睡,书房里只有一张沙发,虽然打开能睡人,但蛮窄的,肯定没床睡着舒服。
闷油瓶没理我,我有点惴惴不安,心想怕不会又跟昨晚一样,我睡床上,他在旁边坐着。
昨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我当时把自己绕进了一个习惯性的死胡同里。他扭我这一下正是我需要的,或者说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但再和昨晚一样还得了,跟守犯人似的,况且他又不是铁打的,也需要休养。